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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分钟吹海风看风景 专属槟岛人的渡轮情怀
几乎被视现代人为“古董”的渡轮,在槟威大桥建成前,是衔接北海和槟岛两岸的唯一途径,扮演很重要的运输责任。槟城渡轮不只载人,也载要“过海”的车,上层载人、下层载车,乘客的脚步声和汽车、摩托的引擎声混杂在一起,那些年“赶船”的回忆,是那个年代的人深刻的集体回忆。
槟城的渡轮充满历史故事,可是,当时代变迁,我们早已过了“渡轮时代”、经历了“大桥时代”,甚至已经来到了“航空时代”,“不合时宜”的旧事物很自然就会被淘汰。政府在12月15日宣布,全面停止槟城渡轮载车和载人。没想到,这项宣布竟引起坊间的反对声浪,最终,渡轮获财政部拨款,暂时保住了。
然而,如今渡轮已不再是往返槟城的主要交通工具,加上高龄的船身、高昂的零件和修理费用、渡轮公司日益亏损等不利因素,它始终还是难逃遭淘汰的命运。若那天真来临,对老槟城人而言会有什么感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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槟城渡轮拥有126年历史,目前还在行驶的渡轮更陪伴槟岛人半个世纪。
渡轮承载槟城人的童年回忆
早期渡轮的外观为橙黄色,黑漆刻画出的线条和字体是经典设计,更是烙印在许多人脑海中的印记。来自槟城的本地作家杜忠全则透过《老槟城》系列著作,用文字讲述家乡的文化历史故事。至于他的渡轮情怀,可追溯至上个世纪,父亲骑着脚踏车穿越乔治市、再登上渡轮连人带“车”到北海工作 。杜忠全认为,对他们那一代人来说,只要踏上渡轮就会回到童年时光,小时候和父亲搭渡轮的画面就会浮现脑海。
码头是槟城和北海、两岸人的唯一往返途径,因此天色未亮、码头就已人声鼎沸。当时更有不少学生,凌晨就摸黑从北海码头搭渡轮到槟城上学。剧场工作者陈福庆描述儿时赶渡轮的热闹场面称:“半岛有追巴士的场景,槟岛的学生为了赶上渡轮,都会上演追船跑的戏码。”

2012年的《动地吟》主题为《海上动地吟》,在槟城渡轮里举行,参与者和表演者“飘荡”在槟威海峡上欣赏文学艺术。
没乘搭过渡轮吹海风
就不懂什么叫槟岛风情
这种双层载客裁车的渡轮有着老槟城的经典形象,是槟城鲜明的地标之一。对陈福庆而言,双层渡轮是儿时捉迷藏最好的场所,车子上了渡轮熄火后,他便立即下车,把“临时停车场”变成了他的“临时游乐场”。小孩除了玩耍,最爱的就是零食。为了解馋,陈福庆也会到渡轮的第二层寻找贩卖零食的小贩,然后一面吃着冰淇凌一面吹海风,他回忆着说:“海风吹来冰淇凌融化特别快,但还是很享受。”不过,现在渡轮不再贩售零嘴,令陈福庆大呼遗憾。



2015乔治市艺术节的北海艺穗节中,表演团体PEARL在槟城渡轮上呈现Cross Waves and Moving Jetties剧场舞蹈演出。
杜忠全与渡轮的回忆可分为两个阶段,一是与父亲紧密连接的童年、二是孤身一人到他乡升学时期。当时,以公共交通代步的他,选择搭火车或坐巴士到北海码头再转渡轮回槟城。“当时候很紧张,因为得赶在11PM前搭渡轮,不然班次就会减少了。”即使后来买了汽车,杜忠全表示,若时间允许他还是不会错过连人带车搭渡轮到北海的机会。车子上船停好后,他便下车靠着栏杆,舒服地享受着徐徐的海风吹来。


今天的渡轮已涂上色彩缤纷的油漆,但船舱内部依然保留了旧有的设计。
15分钟海上欣赏风景
冷气快艇无法取代渡轮
槟州港务局主席陈德钦早前提出,有意采用类似浮罗交怡的快艇渡轮服务,取代渡轮。对此,杜忠全反问:“北海往槟城才15分钟,有必要冷气服务?”陈福庆更认为,香港渡轮的服务和槟城相似,都可以在吹海风同时欣赏城市风光,若更换至封闭式的冷气快艇,他认为是多此一举。
但就管理的角度来看,渡轮的修缮费高昂、器材需由国外引进等因素,杜忠全认为,渡轮老旧需要汰换是不争的事实,但他希望政府可以思考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,保护“活古迹”。杜忠全建议,在换新交通工具的同时,可以保存一、两艘渡轮,供民众延续旧情怀。

杜忠全认为渡轮终究会因老旧而被汰换,但他希望政府找出两全其美的方式,保留承载很多人童年回忆的渡轮。
若渡轮走入历史
才是一大笑话
为了让新一代体验渡轮情怀,陈福庆会带领其剧场学生体验搭乘渡轮的乐趣;而杜忠全在其著作《恋念槟榔屿》中,透过文字记载乘搭渡轮的回忆。此外,杜忠全也会邀请友人乘坐渡轮往返码头,感受海岛的魅力。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确保槟城渡轮特有文化受到重视、得以保存。陈福庆坦言,原先得知政府有意停驶渡轮,一度以为是笑话,他说:“只怕实行了(渡轮走入历史)才是真正的笑话,很多独有的文化就这样渐渐被抹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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