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专访】《暗夜行者》饰缉毒警察！冯德伦画白胡子造型登场：没有很舒服

冯德伦接受亚太媒体访问时，表示自己隔了一段时间才以演员身分推出新作品，希望能给观众新鲜感，不管是在角色复杂的内心戏，还是更加成熟的外貌；而角色最大的挑战，他认为是要演到“正邪莫辨”，让观众不断猜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，“有点像是在跟观众玩一个游戏。”

剧中冯德伦以花白胡子造型登场，尽展熟龄大叔魅力，这几年他私下也经常蓄胡，对此，他笑说：“当胡子留很多时，其实是没有很舒服的。”但他透露了蓄胡的原因之一，原来是他近年来转战幕后当导演，“尤其是在外国当导演的时候，因为亚洲人视觉上看起来比较年轻，虽然我的年纪不小，但看起来不像，所以我会留胡子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成熟、严肃。”

《暗夜行者》中有不少令人热血沸腾的动作戏，枪战、肉搏、爆破样样都来，冯德伦说这次参与拍摄很有亲切感，因为无论是摄影，还是呈现出的效果，都特别有港片风味。也在演员、导演、制作人角色间转换的他，也在拍摄《暗夜行者》后也观察到全球动作片也进入一个新的循环，非常开心拳拳到位的港式动作风格又重新获得观众青睐。

另外，他在剧中的“眼神”相当犀利有戏，网友评论他“光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害怕”，问他是否有琢磨“眼技”，他谦虚笑说：“没有耶，这个可能要问梁朝伟，他才是专家！”

Q：本剧反转不断，很多网友都表示要回看很多次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，要很专心才能看懂，您自己在读剧本时，有反覆推敲其中的角色人物跟故事的关联吗? 自己有“哇，真的很复杂”的感觉吗?

冯德伦：当然有，因为我是在演廖永嘉那个角色嘛，其实我没有必要知道所有的、其他人的东西，因为其实我通常都是看那个剧本，我不会其他演员的东西都看得很仔细，因为也想保留有一些交流的时间，跟其他演员对戏的时候一种即兴的，那种自然的反应，所以你说在设计那个角色方面，我觉得其中一个挑战，跟我想做到的任务，就是保持观众在一个“猜廖永嘉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”那个感觉。我觉得现在观众都非常聪明，还有他们比较会喜欢烧脑一点的东西，所以他们回看再看，看不懂就自己幻想一些东西总比什么东西都是放在他前面，一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好。

Q：那因为你也有很多作品在串流平台上，你也非常清楚现在观众要的东西是什么，所以你在看完剧本、准备这个角色的时候，有没有去依据现在这些streaming audience他们的喜好、你有没有一些建议或修改、增加的东西？

冯德伦：因为我没有去想现在的这些观众们喜欢怎么样我就怎么样，其实我演这个角色的时候，因为我本身很久没有演员的作品了，所以希望有一个新鲜感，那个新鲜感除了怎么样去弄角色里面的内心戏那种之外，就是怎么样让观众一看“欸~他现在不一样喔”那个外表演廖永嘉这个角色，他可能可以演比较成熟的角色。我觉得“first impact”是蛮重要的，一看好久没见他演戏“他现在老了很多”或者是怎么样的没所谓了，反正就是you know，it is what it is，你问我有没有去focus，我觉得应该先是我希望出来，我怎么看比较重要。

Q：很多台湾人都看到第一个反应就是“哇！冯德伦的灰胡子”而且很搭、很帅很新鲜，那个感觉营造地非常成功，刚刚您也有提到说您选剧本时，角色刚好也符合你现在人生的一个阶段等等， 造型的部分你为戏留胡子，你平常就是这样的对吗?

冯德伦：胡子要留比较多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很舒服的，留一点点是ok。但是因为你知道嘛，有一个原因，平常尤其是在外国啦，你做导演的时候，你知道亚洲人都是比较年轻的，那如果我剃光，因为他们有一些20几岁看起来都满脸的胡子很像很老，所以总要有一种maturity会比较好一点，我觉得还是尤其是做导演的时候，是比较mature（成熟）一点，还有我自己心里面蛮年轻的，我觉得在这边工作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你，可能比较serious一点会好一点。其实我的年纪是够老了，可是外表比起他们可能就需要老一点而已（笑）

Q：《暗夜行者》播出后，网友都说您的眼神戏很有杀气，光是一个眼神就令人害怕，您怎么看待网友这样的评论？您有特别在“眼神”演技方面下什么功夫吗？

冯德伦：得到剧情需要那个目标，我当然会很开心，所以就是我刚刚说的，其中一个我想得到的目标，你如果一看就知道他是好人，没事他应该最后都在，或者是“他是坏人，他下一场戏就会被打死”、“一定是他”，那就不好看。你总是要有一些让人家觉得“欸，倒底他在想什么”，他说的东西跟他，有时候对白上面，如果你说的对白跟他的角色心里想的东西真的一样，会很闷的（笑）所以如果我说一句对白，但是演出来的反应跟对白有一点不一样，或是有一个反应跟角色平常的举动有一点不一样，那可能观众可能会想“怎么会这样”， 观众就会想再回去看一下剧情，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下一场戏可能又会发现“喔！原来没事”。有时候就是你跟观众有时候在玩一个游戏，但当然要那个剧本、剧情是能够配合到才能这样，有一些戏有一些角色就不能这样演。

Q：回到眼神的演技上面，有做什么样子特别的练习吗?

冯德伦：没有啦~这个你跟梁朝伟讲吧，你问他吧，他才是专家（笑），我就是真的是好久没有演了，希望在其他的演员身上学到多一点东西，也希望观众喜欢看。

Q：你在编剧、制作、导演都有非常多的经历，先前访问有提到您因为导演的角色，让您可以跟很多演员可以很亲密地去工作，也让对于自己重新回到演员身分带来了新的一个深度，所以好奇你跟同剧演员的互动，您与饰演梁龙的古斌也有不少交锋戏份，其中一场您在楼梯间殴打古斌的戏令人印象深刻，请问这次和古斌合作的心得，可否分享两人拍摄时的趣事或印象深刻的事？

冯德伦：合作很愉快，有一点亲切感，因为他会讲广东话，所以我们就用广东话对话，因为他的角色也是让人猜不到，当然第一个反应会知道他是坏人，但是他也有他的故事，会怎样我就先不说， 但是不管怎样，他也有他的故事，但我记得那场戏，他故意用到我很生气，偷偷有人在拍我，我就中了他的计画，其实从我这个角色来说， 我这个角色已经看透了很多东西，所以他应该会比较冷静处理，但因为他有一个弱点，廖永嘉的弱点就是他的老婆，这个点就会让他不够小心，这也符合他的角色，因为他老婆是他最重要的。

Q：《暗夜行者》中有不少令人热血沸腾的刺激动作戏，枪战、肉搏、爆破样样都来，可否分享您印象最深的一场动作戏拍摄？

冯德伦：因为我都在内地做导演，拍了导了好几次戏，反而这部虽然在内地拍的，但是那个感觉很像港片，可能因为我们的摄影师也是从香港来，窦哥我跟他第一次合作是20几年前在TVB的时候（笑），跟他合作过也很喜欢他的东西，所以整个过程我觉得你问我动作戏，我就感觉很有亲切感，非常的港片，就是港片风格拍成的剧，要保持那种感觉，因为港片电影，可以花比较多时间跟钱，要保持动作、悬疑的状态、要保持24集其实不容易，也要恭喜导演，因为他都很辛苦。

Q：那如果从导演的角度来看，你有提到你还在进行比如动作喜剧，光是动作片，各地动作片、好莱坞的动作片的差异，你会怎么去形容?

冯德伦：这十几年，很多你在内地看到的尤其是古装片，很多东西都是香港的武术指导拍的，有那种好像徐克导演那种风格已经是融合了。我觉得反而跟西方比较，比如之前我拍过的《荒原》（英语：Into the Badlands）的时候，他们是希望有那种中国，比如说武演组在打的时候，他们也喜欢武侠片，我们拍的时候也是找了一些香港很厉害的武术指导过去的，分别也不大，只是跟外国人合作。

但是最分别的大的，不一定是我拍过的东西，反正你看外国的动作跟香港的动作就是他们有钱很多，他们可以在棚内、有很多特效，可以花很多钱在视觉上，我们以前比较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用特效，所以你看以前就只能真的去做，所以才有那么多好的作品。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循环我觉得，一开始几十年前，就是很好莱坞的动作，接镜头加上声音就好像好厉害，但观众看的时候觉得还是会缺了一点东西，那港片那种，比如成龙大哥那些哇很厉害，因为看到真，动作一拳打过来很痛，但后来他们又变了，我们特效厉害了，又喜欢那些飞来飞去的，但我觉得现在像捍卫任务（John Wick）那些，那个循环又回来，从之前那边学到很多东西，又回到那个时候大家实一点拍，大家观众看到演员中拳或者痛就会比较担心一点，再来又可能港片又进步了，可能又有不同的想法，又把新的想法融合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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